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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扬白求恩精神,
传播正能量
临终遗嘱感人肺腑,
聂荣臻看后潸然泪下
白求恩大夫为了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一息尚存,仍不忘战斗。在临终时刻,他想到的是伤员、是军区的卫生事业。他以超人的毅力、超负荷的工作,把一切奉献给了人类最壮丽的事业。
年10月20日,是白求恩原定回国的日期。就在这时,日军集结了两万七千余人的兵力,对冀西抗日根据地发动了疯狂的冬季大“扫荡”。白求恩听到日军进山“扫荡”的消息后,立即推迟了回国行程,要求参加反“扫荡”。军区司令部批准了他的请求,由他率领战地医疗队赶赴摩天岭前线,将手术室设在离前线仅六七里地的孙家庄小庙。
10月28日下午,白求恩正紧张地做着手术,就在这时哨兵跑来报告:“敌人从北面包抄过来了!”为加快手术速度,白求恩把左手中指伸进伤口掏取碎骨,碎骨刺破了他的手指。正是这个小小伤口,直接导致了他在后来的手术中,感染中毒。由于病毒的感染,白求恩一直发着高烧,但他仍然不顾战友的劝阻,坚持前往火线为伤员做手术。
11月7日,黄土岭战斗打响时,白求恩又带病参加战地救护。此时,他的病情已日趋严重,肘关节下发生转移性脓疡。到了下午,白求恩的左臂发生了转移性囊肿,病情又加重了。
11月10日,白求恩病情恶化,高烧达四十度。杨成武司令员赶来看望,劝医院进行治疗。
11月10日中午,护送白求恩的担架来到唐县境内。在花塔村遇到敌情又沿河西上,下午3时来到黄石口村。虽然这医院还有十二里地,但是,白求恩预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惦记着军区的卫生工作,惦念着伤员,想多争取一点儿时间,留下对中国抗战的最后贡献,他要求停在这里,不走了。
领队的军医陈仕华,按照白求恩的要求,马上找到黄石口村村长陈同勋,让他给白求恩找一个既比较安静,又便于转移的地方。当时在场的另一个村干部说:“我看邸俊星家就行,在西边村口上,四合院,又紧挨路边。”陈同勋对陈仕华说:“走,咱们去看看。”
到了邸俊星家一看,陈仕华感到很满意。村干部征得房主同意后,就号了院子北边两间通的北房。屋内有南北向的一条土炕,炕下北侧有一个灶台,屋里有一张方桌和一把圈椅。
护送白求恩的担架把他抬进了屋内炕上,因为,白求恩个子大,只好将行军床南北方向摆上。这时候,白求恩已经昏迷不醒,脸色焦黄,露出来的左臂已经变成了黑色,军医陈仕华为白求恩注射了葡萄糖和强心剂。白求恩清醒过来后说:“不要注射了,我已经不行了。”他知道自己的血液已经有毒,没办法医治了。
11日上午,他挣扎着坐起来,下了炕,走到方桌旁,伏在桌子上医院养伤的翻译郎林写了一封信,并让人立刻送走。他在信中让郎林转告叶青山部长,赶快组织手术队到前线救治伤员。
11月11日黄昏,医院院长林金亮奉命来到黄石口村。一下马,林金亮急切地直奔白求恩的病床,只见他正伏在床上写遗嘱。白求恩面色苍白,两颊深陷,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他见林金亮来了,非常高兴,伸出右手,尽最大的力气跟林金亮握手,连声说道:“谢谢你们,这样冷的天气……”声音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林金亮恳求说:“白大夫,我们医院吧,那里条件比这里好,何况这儿离前线又太近。”白求恩深情地看着林金亮,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是医生,我知道我患的是脓毒败血症,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还是让我抓紧时间写完我的遗嘱吧!”大家知道他的脾气,继续劝说是没用的。
白求恩病危的消息,牵动着晋察冀边区每个知情人的心。村民送来了上等的红枣、柿子;路过的八路军战士隔窗献上了特有的军礼。
夜深了,屋内有林金亮、陈仕华、潘凡、何自新等守护在白求恩身旁,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林金亮为他注射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进行抢救。这时,白求恩又昏迷过去,为他注射了一针强心剂,白求恩这才慢慢醒过来。他再一次握住林金亮的手说:“你要马上组织一个医疗队,接近火线,收容黄土岭战斗的伤员。然后,继续完成二、四分区的巡视工作。”林金亮眼含热泪,向白求恩保证:“一定按照您的嘱咐去办。”并请他放心。白求恩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非常感谢你……和同志们……给我的帮助。……多么想和你们在一起工作啊!”这时,大家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白求恩见同志们都在痛哭,安慰他们说:“不要难过……我多么不想离开你们啊!……努力吧……向着伟大的路……开辟前面的事业!”
白求恩又一次昏迷过去,军医们紧急抢救无效。年11月12日凌晨5时20分,白求恩大夫与世长辞,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山间,青松呜咽奏悲曲。
窗外,山风呼啸雪漫漫。
白求恩大夫的不幸逝世,使边区军民沉浸在无限悲痛之中。
当白求恩的遗嘱送到聂荣臻司令员的手中,他不禁潸然泪下,遗书中写道:
亲爱的聂司令员:
今天我感觉非常不好——也许我会和你永别了!
……
请转告加拿大共产党和美国共产党,我在这里十分愉快,我唯一的希望是能够多有贡献!
……
每年要买二百五十磅奎宁和三百磅铁剂,专为治疗患疟疾病者和极大数目的贫血病者。千万不要再往保定、平津一带购买药品,因为那边的价钱要比沪港贵两倍。”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白求恩想到的是军区的卫生工作,想到的是伤员,想到的是缺什么药,到那里去买,哪儿的价钱最便宜,而唯独没想到他将不久于人世。
据说,聂荣臻生前只为两件事在众人面前落过泪。一次是年晋察冀边区的灾荒;另一次就是白求恩的殉职!聂荣臻回忆说:“当我得到白求恩逝世的消息,听到他的临终遗言,我这个有泪不轻弹的人,还没放下电话,马上就止不住涌出了热泪。”
在白求恩写给聂荣臻的遗书中,不仅有对战友的怀念,更有对爱人的眷恋。人们知道,白求恩到中国时是独身,既无妻室也没有子女。其实不然,白求恩曾有过两次婚姻,但两次结婚的对象都是同一位女士,而且爱得情真意切。白求恩曾经的妻子是一位美丽而温婉的姑娘,名字叫弗朗西丝?坎贝尔?彭尼,是他到爱丁堡参加外科医学会会员考试时认识的。弗朗西丝天真聪慧,有着一双美丽温柔的大眼睛,两人一见钟情。年8月,白求恩和弗朗西丝结为夫妇,并迁至美国底特律一起生活。
婚后的白求恩选择了私人医生的职业。因为他一向同情穷人,常常为那些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免费治病,所以他的病人一天比一天增多,不久染上了肺结核病。这种病在当时是绝症,几乎没有治愈的希望。为了不让妻子感染肺结核,白求恩决定忍痛与妻子离婚,但弗朗西丝坚决不同意。没办法,白求恩只能以拒绝治疗相威胁,最终弗朗西丝只好同意。然而奇迹发生了!在与妻子分手后,白求恩冒着生命危险在自己身上试用了“人工气胸疗法”,不料竟获得成功,两个月以后他的病竟然痊愈了。出院后,白求恩第一件事就是给弗朗西丝发电报:“病愈,今日离特鲁多。对你感情依旧。”接到电报后,弗朗西丝立即回到了蒙特利尔,两人直接去教堂,举行了第二次婚礼。
后来,由于白求恩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弗朗西丝,导致了两人第二次离婚。即便如此,在他前往中国的途中还给弗朗西丝去信,信中写道“亲爱的弗朗西丝:我愿意为你做我所做的一切,为了公平,为了我曾经对你的爱。我对你现在及将来的状况十分担忧······”等。白求恩虽然离开了加拿大,但一直牵挂着他的前妻,主要是担忧她的生活。在病危的最后时刻,白求恩又想起了弗朗西丝。他在遗书中写道:“请求国际援华委员会给我的离婚妻拨一笔生活的款子,或是分期给也可以。在那里我(对她)应负的责任很重,决不可为了没有钱而把她遗弃了。向她说明,我是十分抱歉的!但同时也告诉她,我曾经是很快乐的。”可见,白求恩对弗朗西丝的爱是发自肺腑的,而且至死不渝。
白求恩在黄石口村逝世后,为了避开日军的“扫荡”,当地交通站派人翻山越岭,几经转送,于11月15日傍晚将遗体送到于家寨。17日下午,在村大官房前戏台上,举行了隆重的遗体告别仪式。乡亲们扶老携幼,纷纷前来吊唁。白求恩生前曾多次到过于家寨,为乡亲们看过病,人们像失去自家亲人那样悲痛。晋察冀军区聂荣臻司令员亲自为白求恩入殓。当晚,灵柩被秘密掩埋在村南狼山沟门。下葬后,又将地面犁平,暗记标志。
3天后,日军进山“扫荡”,但白求恩的埋葬地丝毫没有暴露。
年1月5日,晋察冀军区在军城南关为白求恩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在追悼大会的前一天,才将白求恩的灵柩从于家寨起出来,送到军城南关。后来,在那里下葬并修建了白求恩墓。
逝者已去,精神永存。正如白求恩曾写下的诗句那样:“你需要一个祭坛来祭献自己,给永存的‘上帝’一份美好而炽烈的祭品。你需要耗尽生命,然后像一只凤凰,从欢快的毁灭中得到重生,以干净、纯洁和自由的新面目展翅飞翔。”白求恩大夫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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