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中人布鞋朗诵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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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鞋

上世纪六十年代,国家经济困难,再加上家家都孩子多,钱紧,很少有人买鞋穿,大多是自己做。我妈是学生出身,原不会做鞋,后来,硬是跟院子里的老太太们,学会了。做鞋第一步是打袼褙。用浆糊把废旧布片一层一层粘合起来,晒干,就成为了袼褙。把几层袼褙叠起来,裁成鞋底,就开始纳了。袼褙夲身并不坚硬,但铺了几层以后,就变得异常坚硬,用针是扎不动的,必须用锥子。锥子像引路人似的,在鞋底子上扎个洞,再把穿了白麻绳的大针透过去。上一针,下一针,左一针,右一针,密密麻麻的针脚就把日月风华全纳进去了。我们称这样的鞋底子为千层底,夸张之中,透着亲昵与骄傲。下一步是上鞋面,或咔叽布,或灯芯绒,用鞋样子裁剪好,缝上,鞋便做成了。男孩子的鞋简单,只要结实就行,上山、爬树、打架,那得多费鞋呀。女孩子文静,鞋不要多么结实,但要美。家长们会借来花式样子,在鞋面上绣画。或是蟾蜍,或是蝙蝠,旁边配上几朵花草。一次,妈妈给我做鞋,下针那块太硬了,几次扎不透,运了气,猛一发力,透了,不想,却把鞋底背面的手指头划了个口子。看着那血水喷涌而出,洒在鞋底子上,洒在桌面上,我心疼极了,感觉那血不是来自指尖,而是来自心尖,炽热、殷红,一滴一滴,心之血,爱之血呀。爸爸下班回来了,心疼加埋怨,让我妈第二天不要上班了,我妈说:刚派了个支农医疗队下乡,医院人手特紧,不能歇。第二天,妈妈照常上班。其中一个病人,背部出了个痈疽,脓血顶起一个大包。我妈为他做了手术,放掉了脓血。第二天,我妈的伤口肿了,像个面包似的,她也怕了,忙去做了化验,各项血相指标异常,已有了败血症的前兆。她吃药又打针,又休息了两天,才刹住了病情。春花秋月,寒暑易节,妈妈除了做普通布鞋以外,还为我们做了凉布鞋,棉鞋。到了七十年代,商店有了塑料鞋底,买回来,把鞋帮子一上就行,省事多了,再也不用纳鞋底了。我爱穿妈妈做的布鞋,穿上它,玩耍、上学、直到外出工作,每每穿上它,不论走到哪里,感觉稳定、坚实,穿上它,踏平坎坷艰辛,不迷路。

雪山中人:本名王卫生,陕西省古都文萃杂志社主编,陕西省美协会员,陕西省多家文学艺术社团顾问。二百万字见诸报端,获多种奖励。

荆棘,河南郑州人,百花洲诗刊主编,文心社特约主播;林海文化平台特约主播,副总编;多家平台特约主播,已发表录音作品四千篇(首)。一个曾经从事多年播音主持工作的广电人,一个曾经更换过不同工种的工作者,有一个一直不曾放弃的梦想——用声音交朋友,用声音传递爱,用声音连接情,用声音点亮生命!

豫之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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