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词匠」原创内容

选择孤独对写作者而言几乎是必要的。但逃开令人生畏的冷眼容易，逃开令人开心的掌声难，真正的写作者必须两者都放下而游开去，像鱼，共一个江湖，却悠然相忘。

文学令我深情，也逼我薄情；

知我罪我，我皆无悔。

文乙

《我的二十一岁》凌晨三点差三分，未眠。怀着一颗感恩至诚的心，在时间这条康庄大道上短暂停留。只因我在回头，在用力记住此刻之前的过往，和一幕幕关于爱人至亲、知心好友，我们年轻热烈的模样。家的老房子很快要拆了，虽说这项计划因为一些原因，早已被拖延了很久，但它终究还是逃不掉沦为废墟的命运。自出生起，我就与父母住在这四十多平的小房子里，虽然老旧，但这里装着我这些年的所有记忆，纵使后来买了新房子，我也还是始终没有搬过去，因为只有窝在这里，才觉得安心。父母在这一年里辛劳工作，我在21岁这一年彻底走出了学校门，却始终是闲在家中，碌碌无为。很多时间在追求自己所热爱的事物、在过着自己喜欢且舒适的生活，而同时也在大把大把的挥霍时间，耗费金钱。只是绝大多数时候或麻醉自己，或蒙上双眼，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出在自己身上的颓废糜烂之事。朋友们很多还在读书、进修，或是开始创业，抑或是有一份工；我也在21岁即将过完的时候试图要奋斗创业。可终究是不太习惯走出舒适圈，又深感世态冰冷，人情虚伪。不过我想，我会努力，也可以接受世态人情吧。相对于朋友们，我在很多时候独来独往，不喜欢与人聚集，但不合群，我一向以此为傲。写到这里，我想用一段文字，来写这位，我生命中的精灵，生活中的一盏灯。像是夜空为我，遗留洒落下来的白月光。偏偏是这一束掉进怀里的白月光，又变成长在心上的一颗朱砂痣。在这一年里，我负过真心，因此种下因果。伤害和痛苦一如钝刀杀人，一次又一次将这朱砂痣亲手剜去。直至今日我才能体会到这种感受，只是我在回头之时，望见风雨之中一直没走远的，是她支撑起一把伞，撑住了倾盆洒落的雨雪，撑起了我坚定毅然的决心。与她相遇在我迎接二十一岁之时，现在是我迎接二十二岁的时候，年复一年，感慨良多。猛然想起去年今日那首《夕阳之歌》，那首我们的歌，曾遇你真心的臂弯，伴我走过患难。我也终于醒悟，从此万劫不复。而至于我自己，剪短了头发，戴上了帽子。终有一天，我或躺在病榻之上，或倒在冲锋路上，或有意外，或有许多种可能。但心中熊熊燃烧的理想之火，永恒不息；记忆深处的至亲至爱，永远铭记。标题叫做“我的二十一岁”，在这个标题背后，我觉得应该再添上一句，“于心有愧”。文乙年1月16日徐州《快乐当然有一点》年的第一天，我又向往年一样，在新年伊始的日子里，许下关于新一年的心愿与企划。回想曾经我所许下的愿望，也只是完成了一小部分，还有许多未曾完成的。所以就把它们，留到今年吧。新一年的第一天，心情谈不上快乐，但也不至于难过。学着很多人的样子，把失望与难过留在昨天。也许是因为天气真的变冷了，也许是冬天真的来临了，身体对着冷风也出现了各种症状，就像很多事，它由不得我，也让我无可奈何。年底还是很浪漫的，下了一场大雪。跨年的这天夜晚，街上仍有很多人在热闹的世界里迎接新年，仍有很多温暖人心的瞬间，在这个特别的夜里，变得格外耀眼。我拖着稍有疲倦的身躯，走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可恶的寒风带走了手中咖啡的温度，我握着它，想用双手抵挡住寒风，它却越来越凉，越来越凉。或许我本应该随心一点，本可以洒脱一点，可寒风来得又有什么道理，本就是这个季节应该有的温度，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凉咖啡，或许这里可以称之为冰咖啡，在这个冬夜里，在这个孤独的狂欢夜里，我只有接受。我把这篇文章的题目写成“快乐当然有一点”，是因为此刻耳朵里的歌曲，其实也是因为，快乐的确有一点，但也只有一点。凉了就是凉了，喝下去就算闹了肚子，其实也值。文乙年1月1日《我思念的济南》返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秋日的天特别短，一天的光阴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要匆匆告别。所以此刻的太阳不叫太阳，她叫夕阳。绿皮火车又一次把我的思绪，从身处的城市带回济南。我仿佛又一次背上重重的包，穿着厚厚的衣裳，手中握着票根，和一个金灿灿的大脆柿子，往返于徐州与济南之间。我爱吃柿子，尤其脆柿子，清甜，不涩，还脆。像是临行前亲人把它塞给我的，我坐在车厢里啃着，皮儿瓤儿都不涩，甜得像极了爱情。口腔被柿子的甜蜜所占据，我站在阳台，望向铁道，心里拟出的这趟旅行也开始变得有意思。眼看着醉人的霞光和手中的金黄，我却不知怎的，像思念亲人一样，思念济南。没有高铁的年代，普快列车承载了我对济南的全部感情。那会儿徐州到济南的列车，是很特别的双层火车，应该叫黄皮车，或者橙皮车。好像也是身穿毛衣的秋天、早晚清冷的秋天。人生第一篇登报的文章，写的是济南，那篇叫《泉城游记》，很小很小的时候，整整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泉水声也一直在我心里，轰轰烈烈。有时坐高铁路过这里，都没有机会下去看两眼，只能在列车途经的几分钟时间缝隙里，走下车来，拍一张站牌的照片，深深呼吸，深深呼吸。我想念济南的天空，甘冽的泉水，亲人的口音，和那并不是很合胃口的早点。我在想，十年到底有多长，又有多短。长到让我早已忘记了一些事，长到让我从进入校门到离开校门。又短到我把一个柿子吃掉的时间，短到我热爱的城市，至今我也心念，至今我还向往。写到这儿我才发现柿子吃完了，天也黑了，夕阳躲起来了。曾不止一次跟人说，想去济南，想去济南。可旁人不知的是，那儿是我亲爱的第二故乡，说不出她哪儿好，可能就为了那口泉水，可能就为了一声亲切且浓厚的“乡音”。总希望能有这么一天，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带着两颗脆嫩金黄的大柿子，带着一个大杯子，再回济南，接点水喝。文乙年10月23日

《玫瑰》

玫瑰依旧，我以月光相送，

把诗人留在前夜，玫瑰送归乡野，

是襟上丝滑的希望，

风中不停摆晃的弱弱微光。

直到思念在泥里生根、生长，

那花茎的根须上，

住着我浪漫的迷惘。

《00:37》

手边凋萎的白花，弥漫暧昧腐坏的气味，时钟钉在镜子里，00:37。一双眼睛跟时间游了整圈，由零开始，归零终止。热水到心的距离，远在咫尺。誓言般的梦想，于冰冷的空气里放肆，它战栗着，与未知相似，与未知相似。文乙年4月19日《人群是那么像羊群》洗澡的时候，我习惯把音乐开到最大，随着水温由冷变暖，热雾蒸腾，我好像飞得很远，又好像被困桃源，在进入浴室和开始沐浴之间，短短一分钟，我享受这种感觉。水流自上而下砸在肩头，水流紧贴着皮肤，亲密地走过属于自己的每一寸领土。大脑思想也在紧紧地跟随着雾气飘向屋外和远方。当我想起朋友，念起亲人，总觉得诸位都是椎心泣血，努力在生活。这些年走来，一次次更换了身处的环境，也在一波波更替着身边的人，好友不多，但也有知心者二三人。可以不常相见，却也互相惦念，见面亦是如初一般的情感，正如很久未见、或是没机会见面的亲人，再相见时才更觉珍贵。而说起亲人，老人相继老去，少年渐渐长成，是所谓接力，抑或是无奈，总之，我们阻止不了时间的前进，也改变不了人生必然的结果。想到自己时，我感到惭愧，人生在世二十余载，横冲直撞，不讲道理。老话讲，不撞南墙不回头，而我便是那顶倒南墙之人。但正是性格，带给了我真挚的亲情、友情与不变的爱情，同样也如坚挺的仙人掌，锋利地不许生人靠近。最计较，也最不记仇；最矛盾，也最是随和。想到爱人，继而想到未来。我们不止一次沟通过这个话题，而关于未来，我同样像相信她一样，深信我们之间的未来，深信简单平淡又最为真切的四个字，越来越好。白日里在人群中穿梭拥挤，挤电梯，游车河，日落之后才算真正与自我的灵魂相处。在人群中，人们相同的追求，无非是追名逐利，为了饱腹，为了脸面，为了情欲。城市就好像长满青草的山坡、混乱的青草地。羊群贪婪地、不知疲倦地拱食青草之后，任人宰割。文乙年3月8日《椿味》我一直认为，春天是个很神奇的季节，大地上充满着生的气息。对于植物来说，在自然四季的头一个季节里，拼命向阳，努力生长，为一整年的茁壮争取最初的养分。而对于食客们而言，春天则是昙花一现般的短暂好季。经历了夏秋冬三季的漫长等待，人们对于春茶和野菜的喜爱依旧热烈，这像是一种崇尚新鲜和自然的生活态度，更像是千百年来传承有序的神圣仪式。椿，一种带有独特芳香气味的木本植物。自然环境下，每当清明前夕，椿树枝头开始拱出嫩芽，人们取其新芽嫩叶食之。虽然不同地域有着对香椿不同的理解与当地特别的烹调方式，但都会想方设法地保留香椿的特殊香味。在徐州，人们常把这清明以前的头茬香椿焯水、切碎，佐以豆腐凉拌，或是配以鸡蛋煸炒；北京周边习惯将椿芽切碎，配以芝麻酱，拌面；济南周边的人们则不摘椿芽来吃，而是待到树芽长成一尺多长的叶片，再摘下来用盐腌制，吃上一整年。深居在城市里，很难见到成片的香椿地，但房前屋后，花坛菜园里，却总是可以看见三五棵香椿树。足以可见人们对于这种食物的喜爱和追求。在我家的楼下，邻居老人就种着几棵香椿，知道我爱吃，所以每年都将这头一茬最香最嫩的树芽赠与我，让我摘回去吃，因此也一直感觉香椿很珍贵，吃香椿在我看来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这并非是市场上高价购买的温室大棚的产物，而是吸收第一缕来自春天的元气，照射过冬天以后的第一缕阳光，刚露出头的嫩芽，每株的长度不超过十公分，好几棵树上才能摘出来的一小盘，自然、纯粹的，属于春天的珍贵滋味。还有一种植物名为臭椿，样子与香椿极像，但其叶有毒，不可食用。古人云：香椿为椿，臭椿为樗，因此这是两种不同的植物，亦可通过嗅其气味而分辨出来。据民间传说，香椿木还有镇宅辟邪之功用，至于其是否辟邪，无从考证，只知道椿芽滋味鲜美，能在万物复苏之际吃上这一口春天，就最是满足与幸福。文乙年清明《醉意人间苦》大概五六年前，与好友在某家馆子闲坐，我点了一杯美式，那时候不知美式是何滋味，想着是与拿铁无异。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不加奶的咖啡，实在苦不堪言，要了三杯糖浆加了进去也无济于事，硬着头皮饮下小半杯便含泪而去，出了洋相。后来机缘巧合，亦是我心不死。再次与这苦味狭路相逢之时，却发觉不止有苦，更有金黄油脂的馥郁醇香与挑动味蕾的酸果味道充盈其中。忽而一瞬间，如置身于纯粹野生的自然之境，心中又悠然醉意着世间之苦。全在这片刻欢愉中，全在这一杯咖啡里。我渐渐开始沉迷于这种原产于西方的植物饮料，像茶水一样，伴着我的每一次心悸与美妙的光阴。捧着杯，抿一小口，沉下心来静静冥想。这口中的滋味，正像我回不到的从前，回不去的初见，很苦，却也让人沉迷、让人怀念。我并非品饮专家，对咖啡没有功能性的需要，亦分不清诸如产区一类的专业术语。可如若有人问我，为什么爱喝这种不加糖奶的咖啡的时候，我想我的答案一定是因为喜欢，没有别的。朋友了解我嗜饮咖啡，便赠给了我一盒冻干粉。包装倒也新奇，小小杯子的模样，甚是可爱。我会在每日早晨工作前冲泡一杯，成了习惯。渐渐少了曾经对于现磨的执着，剩下了温存和挣扎，苦得说不出话。而至于喜欢，我想还是有的吧。直到我被磨了棱角，连咖啡也变成一种需要。文乙年5月3日《夜隙碎感》我们坐在沙滩上，饮着啤酒，吹着晚风。很久没见过午夜的徐州城，也很久没看过湖边的夜晚，上一次大概还是在两年前，也是坐在这个地方。我一如曾经那样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山上闪烁的霓虹光，那是这山的最高处，观景台。遥远的天上不见了月亮，月亮坐在我的身旁，我们对饮、长谈。聊到人生与过往，聊过生活与理想。时常也站起身来，脚踩在沙滩上，埋在沙砾里。大地透出的凉爽传递到心上，是这个难得夜晚给予我们最棒的礼物。此刻虽已夜深，岸边却很是热闹。他们或静坐，或嬉闹，或脱下鞋子在沙滩上聊天散步。在不远处传来音乐声响，我一听便知道是Leslie的声音，千千阙歌，当年情。微醺的状态下，我不自觉地跟着哼唱，想起他Live的风光，想起许多人生的过往。风起了，这个夜晚格外美好。燃了一支烟，焰火在昏暗的夜幕下异常明亮。脑海里止不住地、像放电影一般，放映着从十五六岁到如今，这些年来的悲和喜。回头来看是非对错，我想早已不重要了。在这个夜里我见过了许许多多老朋友，和那些很久未见，或再难相见之人。于夜色之下和心爱的人相互依偎，在晚风之中与诸多老友神交相见，我之幸也。只是有些遗憾如今还是遗憾，再不能圆满，无论何时都无法圆满。老天爷一定是位幽默的神，他总爱和世人开些大大小小的玩笑，使人焦虑不安。因此我也一直都以为，人出生来到这世间就是来吃一趟苦、受一趟罪。我一直在寻找活着的意义，也曾按照自己的意愿活过，只是现在我不够当初那般洒脱，现实逼我妥协，我不得不妥协。不想过别人口中循规蹈矩安安稳稳的生活，但又要怎样呢。不想让自己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可又能如何呢。是环境把人的棱角磨平，生活把人的梦想打碎。有时站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我便会想，无论酷暑严寒，大家都是在为了各种理由而奔波吧，而这些理由统称为欲望。我欲脱俗，却未能免俗。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拜菩萨了，可是每次进香的日子我还是都记得。其实神佛也好，上帝也罢，人之所以愿意信仰，是因为人们有求于神，渴望在一切方面得到神的帮助。但是近期身体不适、心情郁郁，也想求一求菩萨保佑，但是菩萨也挺忙了，我这点小事就先不添乱了。我们用力追求期盼的，到底是什么。想起曾经读过的一句话，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可这条路究竟在哪，我还没找到，眼前漆黑一片，只听得见孤独的呼吸声，寂寞的心跳。颠倒迷惑，迷惑颠倒。得了，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吧。年6月17日

《写给自己》

慢慢开始喜欢夜晚独自一人骑行，吹着晚风，脑袋里一遍一遍地重复规划着未来，或者想一些曾经的事，过去的人，还有那位朝夕相处的伴侣。最近每天晚上我都会出来街上骑车兜风，看着灯红酒绿的这个人间，听我爱听的歌曲，细细观察着那些下班回家的人们。只有这个时间里，我才是属于我自己的。

我开始舍，舍弃可有可无的物品，断掉不必联系的关系，想想其实还挺多的。收拾屋子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用不到和需要丢掉的东西，还有些令我犹豫许久的，我也统统将它们打包，统统丢掉。仅留下了必要的，与重要的。

我在黑暗里悄悄地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因为这个目标，我可能有更多黑暗无光的路要走，有更多暗无天日的日子要过，甚至这条路上越是黑暗，我越是要走。

对于现在的生活和个人状态，我始终有些不太满意，而生活里又充斥着许多不能如意之事。小到与友人亲人的交往活动，大到生活路上的荆棘坎坷，种种原因，压得我有些难以呼吸，喘不过气。我努力在找一个能让我舒适的生活方式，可找来找去才发现，除非是无情，做一个无情之徒，才能解决绝大部分烦恼。只是，我做不到。

还是有抑郁情绪隐隐地随着我，时而暴露，时而隐藏。或者说，两年前的那一场可能并没有真正痊愈。此刻我依旧焦虑烦躁，头痛不安，每日照常升起的太阳也会让我感到难过。其实心里始终有一个念头，我认为死亡真实是一种解脱，可以让人忘记所有，一切感情关系、名誉利益、好事坏事，都会随着心脏和大脑停止工作而烟消云散。在人们眼中，死亡是一件很悲伤且难以接受的事，但在我看来，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能够苟且至今，虽然蹒跚，也算活了下来。

也许有人会说我悲观懦弱，我承认我很悲观，可我并不懦弱，我会在拥有生命的日子里努力生活，只是我的生活和我的解脱二者并无关联，是我来错了人间。

年6月12日

《粽子》

所以您爱吃甜粽还是肉粽呢。

又是一年端午节，又是一个雷雨天，街上没什么人，大抵是在家里亲友相聚，或是因为这讨厌的雨水没了人们出游的兴致。端午也称作端阳，是为纪念屈子，民间也自是传下许多风俗，诸如插艾叶、饮雄黄等。若说最普众、流传最广的，还是粽子。端午兴吃粽子，以苇叶或箬叶包裹糯米捆扎而成，北方包粽子常辅以红枣、蜜枣、花生等作为馅料，口味香甜；南方则将咸肉、蛋黄、火腿等馅料包入其中，满口留香。后来也见过各类馅料的粽子，水果蔬菜，甚至鱼虾海鲜，统统包进粽叶里，今后应该还会出现韭菜跟香菜馅儿的吧。

每年一到端午，家中大锅小盆盛放的粽子，来自一众亲人的馈赠。只是在当地人们习惯甜粽，因此这堆积成山的一个个粽子里也毫无悬念地都是蜜枣。不知这里的人们如何对蜜枣粽子情有独钟，只知道在提起肉粽时，几乎所有人都摇头嗤之。

想起我第一次吃到好吃的肉粽，是四五年前在南京，一家名为“芳婆团糕店”的铺子。那儿的粽子很大，五元一个，剖开糯米后袒露出一整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片，酱油色的，我想那肉应该是用佐料调了味道。吃起来咸香不腻，令我回味。而今端午时节，又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味道，于是我冒着大雨出门寻觅。甜粽如山，肉粽难寻，当我穿梭于集市菜场好一通找寻，最后还是在超市里，买了一袋卖相平平，但总归是咸味的猪肉粽子。

民间对于粽子的争议，就好像甜豆花和咸豆花一样，各地饮食习惯有差异，甚至每人口味都不同，因此也不好判别哪种更好吃。但应当庆幸，我们生于一个善治美食的国度，中华美食传承下来的风味与独特，是我们的福气。

文乙

辛丑年端午时节

文乙中国当代作家诗人剧作家江苏省文联委员中国苏轼研究学会会员徐州市作家协会会员香港诗人联盟会员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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